三根火柴一根一根地在夜里燃点
第一根火柴为了看看你整个脸
第二根为了看看你的眼
最后一根为了看看你的嘴
为了回到黑暗把你搂在怀里时
这些我都想得起来


雅克·普莱维尔:《夜巴黎》


有时候只想做一个神经病:)然而神经病活不下去。




你用杯子装满了酒——郑重地饮下它,像亲吻你的新娘。你的新娘用痛苦来拥抱你,把你引领向死亡。
时间和死亡一起生长在骨头里,只有人才用词藻和鲜花来点缀它。
你走在高处,想向下跳。“大地和你相对跳跃”
太阳匍匐在你的头顶,芸香伸出手摆弄你的衣角。你捧起大地的血管轻轻抚摸。
猜猜它会不会拥抱你,像裹住襁褓中的婴儿?或者像新雪覆盖在初死者的尸首上,眼泪落在毒药里,乌鸦和狐狸为你的残骸争吵,老鼠过和蛆虫带走皮毛。

梦里的人有好看的脸,带着千百万种令你动心的特征,并把他们重重抹去,留下刮擦的伤痕,结了痂会发痒。
他带着尾戒,说难懂的话,唱动听的歌,让你猜他要说什么。
他让你猜三次,他给你一缕头发,给你一片嘴唇,给你一根断骨。
他微笑并让你也微笑。微笑的人拿着刀子,来到你床边,把黑暗和空气扎进你的脖子。
你的韧带收紧,血脉跳动,你醒来,在大脑的疼痛里放弃————
终于你穿过空铠甲的森林和钢铁的余烬,走进自己。
太阳爬过你的身体。
太阳和幸存者们合谋撕裂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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